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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发入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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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0章
      车飚出几公里。
      季容夕有点想笑又憋住,没想到陆洲会用「情侣」这种方式为他解围。
      “陆尉将,刚才是怎么回事?”季容夕开口。
      “替你撇清关系。”
      “就用这法子?”
      陆洲一脚踩下去,刺耳的刹车声响起。季容夕瞬间前冲,幸好被安全带死死束缚住了。车停下了,陆洲一脸恼火,耳廓明显红了。
      “西洋镜这事是不是你干的?”陆洲质问。
      “不是。”
      “没有任何关系?”
      “没有!要不是任务,我哪可能认识白家人?”季容夕把震惊、无辜、愤怒演得恰到好处,测谎仪都测不出问题。
      “以你的风格,会在大家面前展示一个你没检查过的东西?”陆洲不信。
      “西洋镜送来就迟了,我没时间检查。”
      陆洲想起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宣布了不存在的「情侣关系」,很尴尬,欲盖弥彰地解释:“我生怕你跟这事有关系,刚才说太急了。”
      “哦。”
      “你别放心上。”
      “我没事,就怕别人放心上了。”季容夕憋不住想笑,稀里糊涂就多了一个男朋友。
      陆洲慢慢启动车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。
      “白家的事必须撇清。白景很敏锐,蛛丝马迹都逃不脱他的眼睛。你沾了这事,他不会轻易放过的。但如果你是我的人,他就不会怀疑。”陆洲眼皮下压,偷偷瞥季容夕。
      “你们感情真好。”
      “从小的习惯,就像我也从不会怀疑他。”
      “真好。”
      其实,季容夕很庆幸陆洲替自己洗清了嫌疑。在slk,他懂了一个道理:哪怕一点点怀疑,都可能会埋下日后爆炸的种子,能不沾嫌疑,尽量不沾。
      至于陆洲为什么出手帮他,还是以「伪情侣」这种方式,季容夕不愿多去想。
      他的手腕发疼。
      刚才被陆洲一扯一拽给弄的,不愧是军人的手。
      陆洲瞥见他揉手腕,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擦伤小药膏,扔过去。季容夕抹完,还给陆洲。陆洲却伸手,也沾了一点药膏往季容夕左脸上一蹭「这里没抹上」,动作很轻。
      什么时候伤到脸了?
      季容夕纳闷。
      这时白景打电话来。
      “陆洲,我揍过维舟了,他跟夕助理真没什么。”白景诚心实意地说。
      “行了知道了。”
      “不好意思啊,改天我拎着他上门给你赔罪。那啥,上次在车库里,我就觉得你跟那助理有点儿怪,果然你俩是这关系。呀,不说了,你看今天闹心的,我还得去查什么私生子,艹了。”
      看吧,发小的直觉多可怕。
      陆洲瞄了一眼季容夕,嘴角微翘。
      “白景,为什么私生子以前不来偏偏现在来,你爸风头正劲,这节骨眼上,是不是有谁想给你家找事呢。”陆洲提醒。
      从家庭伦理上升到政治宫斗
      这性质。
      白景倒吸一口气,如果像陆洲说的,以后的事可多着呢,看来得把注意力转到政敌上,西洋镜这事本身反而不那么重要了。
      季容夕不由暗赞。
      陆洲高手啊。
      陆洲的电话刚挂完,季容夕的手机响了,是白维舟。
      “夕哥,你真是玉梭鱼派来保护我的吗?”白维舟惨兮兮的。
      “对,是任务。”
      “你能不能过来?”
      季容夕瞥一眼冷若寒霜的陆洲,‘残忍’地说:“抱歉。”
      “我哥说你是陆哥包养的情人。”白维舟语无伦次,“情人哪有长久的,他就是玩玩,又不会娶你。”
      “我跟他,唉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你回来当我助理吧,我待你,肯定比他好!”
      这时陆洲啪的夺过手机,字字清楚,冷彻如冰:“白维舟,我俩怎么样不用你管。你要是敢再骚扰他,别怪我不客气!”
      而后,啪的挂了电话。
      安静了。
      陆洲生闷气:“你跟白维舟昨晚,算了,我不想知道。”
      季容夕怅然:“真没什么,他就是一孩子,各个方面都还是一个孩子。”
      季容夕知道白维舟刚遭受大冲击,心理脆弱,试图抓住最近的一根藤草,可是自己不能安慰他。
      白父做过的缺德事,总要清算。
      白维舟注定要一夜成长。
      季容夕在他这个年龄时,已经是没有对手的狙击手了。
      二十岁生日时,指导员给他买了一个小蛋糕,两人面对面吃完,指导员问「你知道slk吗」。他含着蛋糕「知道啊,要让我狙击哪个头儿吗?」指导员用手蹭掉他嘴角的奶油「当卧底,你愿意吗?」
      最初是沉默。
      最终还是当了卧底。
      五年slk,遇到过很多人,经历过很多事,季容夕都清清清楚记得,尤其是阿浪的。
      那天,阿浪逮回来一个侦查员,一天殴打三回。其他人习以为常,不仅不劝,反而起哄。
      季容夕不便出手,只能远离。
      第四天路过那个囚屋时,听见痛苦的呻|吟。他明知不能暴露,还是鬼使神差地进去了。侦查员浑身是血,惨不忍睹,身上没一片好肉。谁不是深渊之下呢,同处深渊的恻隐让季容夕拿起了手边的水。
      “你干什么!”阿浪骤然出现。
      “我看他快死了,灌点水续命。”季容夕若无其事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