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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读心: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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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64章
      “叮当——”
      一声轻响,短剑掉在了地上。
      或许是下一刻,也像是过了良久。
      阿耶叹了口气,那声叹气里似乎包含着失望。
      “也罢,你才四岁,又心善。”
      “对你寄予这么重的厚望,是阿耶在为难你。”
      “初儿该是阿耶的掌上明珠,不想为难的话,就算了吧。”
      “单纯善良的小公主,也可以幸福一生。”
      皇帝走了。
      他抬步准备踏出门槛。
      一声极细微的,利刃刺破布帛,穿进皮肉,凿透骨骼的声音传来。
      贝恒猛地回头,贝婧初手握着剑柄,剑尖的一段,刺入了宫女的心脏。
      一击致命、一刀见血。
      喷溅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脸上,小女孩眼神锐利坚定。
      红色的液体从她眼角蜿蜒而下,划过白嫩柔软的,圆鼓鼓的脸颊,像是一滴血泪。
      第135章 国师
      “阿耶,我能做到。”
      小孩微微仰着头,看过来。
      她目光有些涣散,透着些微的倔强,重复着:“我能做到。”
      贝恒心情复杂,他是不是逼她太早了。
      她还那么小。其实可以再等几年。
      但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      他呼吸深了一下,强迫自己狠下心。
      她做不了一个普通的孩子。
      “......好。”
      “阿耶知道,初儿是最勇敢的。”
      “但是还有一个人,一起处理了,你能做到吗?”
      还有一个人......
      颜褚还被押着跪在一旁。
      他们商量好的,要是他这一次的测试没通过,就不能留了。
      贝婧初觉得这简直过于霸道不讲理,一个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是这样的,产生一些怨恨很正常。
      但他们只能不讲理。
      隐患不能存在,她要的是完全的忠心。
      贝婧初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步子,极为缓慢地走过去。
      但在场人没有一个出声催促。
      一步一步,缓慢地,却每一步都踏地踏实决绝。
      她站到颜褚面前。
      他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,没有鱼死网破的挣扎,早已认命。
      短剑刺入心脏是需要极大的力气的,人的心口处有一层硬骨保护着。
      贝婧初用了最大的力气掼进去。
      扎破血肉的软弹感,抵住骨头的硬实的阻塞感,最后直直地扎透心脏,手上传来他作为活人的温度。
      男主应该是难以跨越的存在。
      但这样手起刀落,他死了。
      人命真的不值钱,就连她以为是世界中心的男主也一样。
      贝婧初猛地放开剑柄,连连后退。
      她退得太快,失了平衡,跌坐在地上。
      颜褚还没有咽气,急促地呼吸着,在本能地求生。
      但渐渐的,那丝生息慢慢散去,不动了。
      他会逐渐僵硬,腐烂,成为一具骸骨。
      她……她真的……
      不想再在这个充满血腥气的宫殿待着,贝婧初踉踉跄跄地撑起来,往外面走去。
      长烟和皓月照例跟在她身后。
      贝婧初顿住,“我一个人静静,你们回去。”
      两人停在原地,不敢再走。
      皇帝吩咐蒋之贤:“去弘文馆和咸池殿说一声,今日公主不去了。”
      “让她休息一下。”
      贝婧初漫无目的地走着,不知道要去哪里。
      但她不想停下,一停下,刚才的画面就忍不住更清晰地浮现。
      许久,她才发现周围的景物变得陌生。
      皇宫里所有的地方她都走过了,这里却没见过。
      远远的,一座院子立在那里,除了醒目地朱红大门,其它地方都被薄薄的雾气笼罩,如梦似幻的仙境。
      但也有点像鬼片里的一座孤宅。
      这是哪儿?
      要是以前她看到,肯定会跑的远远的,但现在她仿佛失去了害怕的情绪。
      贝婧初走到大门前。
      好高的门啊。
      她抬手准备敲,门却从里被打开了。
      “殿下来了?师父等您许久了。”
      等她?
      谁?
      等她做什么?
      这里处处都透着奇怪,但是贝婧初脑子一片混沌,根本不想管。
      她跟着这个人,被带了进去。
      走到一间屋门前,带路的人打开门,伸手请她进去。
      “师父就在里面,殿下进去吧。”
      说完他便走了。
      贝婧初打量着四周进去,前面是个完整的丝绣座屏。
      带着雾气的光透过屏风的绸面,影影绰绰的,能看到后面的人。
      【装神弄鬼。】
      贝婧初快步穿过去。
      “殿下,喝一杯吗?”
      他朝她端起茶杯,但听这语气,却像是在邀她喝酒一样。
      【奇怪的人。】
      贝婧初没去接,走到他对面的支踵上坐下。
      【宫里都用上了高脚椅,这里却还是用着支踵,和整个太极宫格格不入。】
      【人奇怪、地方也奇怪。】
      “你是怎么认识我的?”
      清越的嗓音发出一声轻笑:“那就说来话长了。”
      “你可以长话短说。”
      男子没有接话,他掏出一张手帕递过来,温声询问:“殿下面部沾了污秽,要擦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