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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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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8章
      见他没回应,裴景驰埋头给辛苑渡气。
      不久,辛苑竟然转醒。
      沈星河回过神,震惊地看着他。
      这他妈的属蟑螂的吧?这都死不了?!
      他脑袋上还真的顶着个主角光环吗?
      辛苑坐在地上,惊魂未定,惨白着一张脸,心有余悸的喘息着。
      他紧紧抓住裴景驰的手臂,声音颤抖,“你救救我,这里全是恶魔。”
      裴景驰凑近他耳边阴森细语,“你若再敢非议他一个字,我会将你丢到山上喂狼。”
      他脸色骤变,战栗间松开了手。
      花嬷嬷将他搀扶进房间,半晌才出来。
      “他一直拉着我说怕,星河,你可知老二为何发怒?”
      沈星河一时也说不上来。
      他也不懂谢清遥那句“难道你配吗?”这话是什么意思,是说辛苑配不上他吗?还是说辛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?但又感觉前后语句不通。
      花嬷嬷叹道:“老二这次是真的动怒了,辛老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儿子,竟然给老二气成这样,我定要去找辛老理论理论。”
      谢清遥彻夜未归,沈星河一早便去了县衙,没见到他,却遇到了李大娃。
      李大娃和他说,“你相公没事,他说让你回家等他。”
      沈星河明白了,是回家,回到山上的小院里。
      谢别李大娃,沈星河回了医馆。
      夜幕还未降临。
      沈星河提前关了医馆大门,叫停了挖地道的谢清洲,准备一同回山上的小院。
      原本已经给驴套了车板,沈星河突然想到什么,转过身,对谢清洲说:“好弟弟,你夹着我用轻功,咱们早点到家。”
      谢清洲略显为难,“那到不用夹着,就是需要我拖着你的腰,不过,我怕我二哥吃醋。”
      沈星河急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讲究这些,这样吧,你扛着我,或者背着我。”
      谢清洲话不多说,直接将沈星河扛起来,凌空而起。
      二人落在小院前的一颗大树上。
      沈星河提议:“咱们去树最上面,方便看到你二哥回来。”
      谢清洲:“我又不是鸟,说飞就飞。”
      沈星河觉得不够高,他直接踩在谢清洲的肩上,还觉得还是不够高,又踩在了他的头顶,稍稍用力一登,爬了上去。
      谢清洲王八缩脖,满脸怒意,“你别乱动,咱俩都会掉下去的。”
      “好的好的,我尽量,你注意情绪。”沈星河又补充,“你二哥已经疯了,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。”
      林叶簌簌纷飞,洒落谢清洲一身枯叶碎屑,沈星河终于站稳。
      谢清洲弹了弹身上的落叶,抬手将自己脑袋上的树叶摘了,摸到发丝里有黏腻的东西。
      他一愣。
      手掌摊开看了看,屎黄色的,他又闻了闻,一股腥臭味。
      他面容渐显狰狞,“啊!是屎啊!!你踩了什么屎!!!我满头都是屎!啊!肩膀也有屎!”
      他咆哮着。
      沈星河抱着树干,朝着谢清洲道歉,“抱歉抱歉,先前去小黑哪儿走了一圈,应该是驴粪。”
      “啊!!”谢清洲一拳砸到了树干上,又是一阵落叶纷飞,粘在了他的脑袋上。
      “你别发疯啊,一会掉下来就看不到你二哥了。”
      “我看你才是疯子,你自己在这里等着吧。”谢清洲狂怒,跳下树,跑进院子里。
      “娘!我嫂子踩了我一脑袋屎,怎么办啊,快帮我洗洗啊!”
      沈星河无暇顾及谢清洲,他现在只想观望上山的路。
      他立于树梢最高处,身姿偏瘦,隐匿其中,极难察觉。
      沈星河神情肃穆,凝视远方。
      他等了好久,才从远处的山坡下,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      他身着蓝白交织的衙役制服,手中拎着一只木盒。
      趴在树上的沈星河突然拧眉。
      发现山下而来的他,每走一步都踉跄,像是赤足踩在钢刀尖上一样。
      他摇摇欲坠的晃了晃,扶住树干,微微弯腰稍作休息。
      明明是寒冬之际,他却犹如被烈日灼身,额头汗珠滚滚。
      他仰起头,望向家的方向,脸上的疲惫才消散了些。
      他抬起手,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继续向前走。
      直到走近小院时,方长长舒一口气,挺直脊背,再一次抬手将汗水擦去,神清恢复如平常般,连他的脚步也变得正常,没有人能看出任何异常。
      沈星河注视他背影,衣衫湿漉一片。看着他走近小院,花嬷嬷冲出,拉着他询问。
      他果然是疼的啊。
      是啊,怎么会不疼呢。
      老马说是奇迹,可哪里来的奇迹呢?
      他不过是在逞强,在硬撑着。
      为什么问不配,那不是在质问辛苑,应是再问自己吧。
      因为他害怕再次跌倒,他怕撑不下去,他害怕再次困在轮椅上。
      他之所以如此,是为了能与他肩并肩同行吧,所以强忍着在刀尖上行走的一般疼痛,不惜忍受着巨大痛楚。
      承受着这样的痛苦,眼中能不被阴鸷填满么,能不浑身戾气失去控制么。
      原来他的双腿始终未愈啊。
      沈星河眼中泛起薄雾。
      呜呜呜,还一直叫他施展轻功带自己玩,而且这种情况是不能开荤的,但自己每晚都缠着他要,真该死啊,好愧疚啊,呜呜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