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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当朝太子是个妻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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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当朝太子是个妻奴 第55节
      姚思浅正欲解释,那人又是一个反手,极其霸道地把她整个身板拽过来。
      舌头一伸,覆在那道浅薄的口子上吸-吮,或重或轻,将她欲说出的话语全融在这个缠绵的吻中。
      不出片刻,她独有的体香缓缓透进他的鼻腔,再蔓延到胸肺中,顺着血流往下,再往下……
      姚思浅本以为今晚免不了一番折腾,他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点儿,把手一松,上身稍微后仰。
      对上她疑惑的目光,魏旻言双肩微斜,歪着身,一副吊儿啷当的坐姿,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浓,“想要?”
      “求我啊。”
    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某天碰巧看见有个大大把这篇文分类进【霸道总裁爱上我】
      从此以后,我写什么都觉得飘着股霸总气息(捂脸)
      第63章 白月光
      姚思浅硬着头皮来到康郡王府拜访, 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了。
      前天夜里,魏旻言附在她耳畔威胁,说会让她下不了床为止。
      口气是大了点儿, 但姚思浅也确实觉得腰酸背疼, 索性把被褥一盖, 顺着他的心意在床上赖了大半天。
      因此,这会儿趁着天晴出来走动, 顺带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,倒也舒适的很。
      门房忽见太子妃到来, 连声通报也忘了, 长臂一伸,便欲把人请进去。
      倒是姚思浅摆了摆手, 语气和善地说道:“王妃正在病中, 难免有不便之处,我且在这儿等着, 烦请告知一声。”
      门房愣了愣,忙不迭转身走进里屋。
      以姚思浅的身份,即便是径自闯进房里,也无人敢指责一声不是。但她偏偏给了这份尊重, 赵瑾芸自然要领情。
      “未能出门迎接娘娘驾临, 实属妾的过错。”
      “无妨, 本是我叨扰了。”姚思浅含笑伸手,虚扶她一把,却抹了满掌心的冷汗。
      姚思浅抬起眼帘,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赵瑾芸。
      她已经过了女子一生中最盛的年华,不再穿戴那些花花绿绿的服饰,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除却纯白以外的色彩。
      太清冷。
      她的孤高寡冷,把室外斑斓的红尘衬托得像场笑话。
      姚思浅看得一愣一愣,甚至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。
      却见赵瑾芸忽而开口,声音带着难得和暖的温度,缠绕在空气中。
      “娘娘可知道,妾那日所言并非气话,反倒是殷切地盼着您和殿下恩爱偕老。”
      姚思浅没有预料到,赵瑾芸会主动提起这个事儿,带笑的脸庞不难看见些许难堪。
      苏景桓当初态度暧昧,致人误会他对自个儿的表弟媳,存着不该有的非分之想。但经过这么几回的相处,姚思浅也看明白了。
      苏景桓在待人接物上,贯彻了那句鼎鼎有名的俗话——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。
      若说他会触犯兄弟的忌讳,侵犯人家的娇妻,那是一百个不可能。
      而赵瑾芸作为枕边人,看得远比姚思浅深层、透彻。
      苏景桓日日面对这一窝子,枯燥而乏味的女人,感受整间宅子浸透在沈沉的死气当中。经年累月,他那颗心灵近乎腐朽。
      这时,乍一见到像姚思浅这般具有灵气的姑娘,顿觉新鲜、有趣,难免想逗着她玩儿。
      思及此,赵瑾芸陡然忆起,那曾经赋予她灵气的少年。
      回忆一旦开了匣,任谁都止不住,赵瑾芸朱唇轻启,下意识地便将心中所思全给道了出口。
      “我在嫁给王爷之前,谈过另一门亲事。因着对方是爹爹的门生,那会儿人人皆嘲讽他是攀高枝儿的凤凰男。 ”
      话落,姚思浅瞧见眼前的少妇勾了勾唇,冷若冰霜的面容总算遇暖而化,添了一丝光彩。
      “可我不觉得。”
      赵瑾芸停顿半晌,又接续着说道:“那些上赶着拍马屁的小人,道他是白面书生,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,比不得王爷文武双全。”
      “但是,他待我好。”
      “他会因为我随口说了句,想看看游记打发时间,隔日便扛着重重一担的书籍,从官衙步行至丞相府。等我挑好几本,又把剩下的一路背回去。”
      赵瑾芸垂下眸,掩去眼底的涩意,“有时候我想见见他,就拿寻书当借口。他来回奔波无数趟,却从来不嫌辛苦。”
      千金小姐与落魄书生,仿佛话本中既定的套路般,姚思浅几乎能凭经验脑补出后续的发展。
      然而,世上的事情总有那么几桩是出乎意料之外的。
      赵瑾芸像是忘记自己早已另嫁他人,毫不避讳地说道:“我和他本该是对令人艳羡的伉俪……”
      “如果他没有遭到暗杀的话。”
      闻言,姚思浅双眸猛地瞠大,心头震荡了好一阵才停。
      赵瑾芸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,却丝毫没有住嘴的打算。
      “腊月二十七,那是他最后一次来到丞相府。”
      “当时他告诉我,自己恐怕活不过年后,让我好生保重。”
      “我各种旁敲侧击,好不容易才从他口中套出原因……”
      赵瑾芸抬了抬眼皮,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聚着精光的眸子,“娘娘您猜,结果怎么着?”
      “他竟是凑巧的,撞见了江妃与大臣的勾当。”
      这下,姚思浅总归能够理解,赵瑾芸不惜绕这许多道弯儿,也非得说完故事的用意。
      ——她想借姚思浅的手,替白月光复仇。
      “娘娘……可怪妾?”
      姚思浅沉吟片刻,径行起身。
      正当赵瑾芸以为她动了怒气时,姚思浅却又不紧不慢地开口,反问道:“怪什么?怪你算计我,还是怪你把我拖入这滩浑水?”
      赵瑾芸愕然,显然没有想过她会是这般的态度。
      姚思浅低垂着头,慢腾腾地抚平了因为久坐而皱起的衣摆。待她再度张嘴,眉眼间已然是一朝太子妃该有的气度。
      “如果我今日只是英国公府里,无忧无虑的姚二小姐,那我定然是要怪罪于你的口不择言。”
      “可眼下,我若是连承受这点儿压力和波澜的能力都没有,又如何成为匹配得上他的女人。”
      赵瑾芸怔了良久,只觉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,胸怀中似蕴藏着千岩万壑般大气。
      直到姚思浅的脚步将跨出门槛,她才恍然回神,不禁出声道:“娘娘,妾可否再拜托您一件事?”
      “嗯?”
      赵瑾芸眼光微敛,挡住了所有柔情。 “倘若妾哪日离世,便把妾的骨肉焚成灰烬,洒向天空,让妾在风中寻找他的踪影。”
      听罢,姚思浅不假思索就道:“无论王妃愿与不愿死后同康王合葬,都该亲自向他说明,我也伸不了那么长的手。”
      不等尾音落地,姚思浅已推门而出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姚思浅回宫的时候天色已晚,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      即便打着伞,雨水仍旧纷纷落落地飘上她的衣裙,把小姑娘的裙角都给打湿了。
      魏旻言今儿个在书房内闷了一天。
      这时,乍一听闻动静声,便索性斜靠在门扉上等着她归来。
      大雨剽悍,偶有几滴雨水斜斜地飞溅到他的眼角、眉梢,惹得魏旻言心底颇有些不爽。
      他抬起手,正想往脸上抹一把,却从指缝间看见他家姑娘快步往这儿跑来。
      姚思浅到家时,下半身湿了大半。
      她委屈巴巴地仰着脸,忽见魏旻言穿着合身偏松的家居常服。不由回想起来,这个男人似有点儿轻微的洁癖。
      心存歹念,竟是三步并作两步奔进他的怀里。
      姚思浅用自身沾了污泥的衣裳,在魏旻言身前蹭上蹭下,把他干净的衣衫蹭出几处脏污。
      过了好半晌,魏旻言终于憋不住喊了声,“姚思浅。”
      然而,他不但没有任何发火的意思,反倒闷着声笑道:“别在外头做这种动作,怪丢人的。”
      经他这么一说,姚思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自己方才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身躯,上下磨蹭。
      她顿时羞红了脸,脚步连连往后退几步,嘟囔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去沐浴更衣。”
      撩都撩了,魏旻言哪里肯轻易地放过她。稍一侧身,便将她的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,“正好,一起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待姚思浅晕头转向的,从满池春色的木桶中爬出来时,魏旻言仅是笑望着她凝脂般柔腻的雪背。
      “我倒不知道,你和表哥家中那位有这么多话可说。”
      姚思浅迟疑片刻,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赵瑾芸。
      这会儿,她只觉得身子骨累得快散了架,懒于解释其中的复杂,只道:“表哥后宅里美女如云,这一下子还辨不出你说的是谁。”
      话落,那道压在心中数日的谜题霎时浮出,姚思浅不禁张口问道:“夫君可识得庞侧妃?”
      魏旻言听后,表情有一丝古怪。
      见状,姚思浅暗笑自己愚蠢。
      她这个夫君连亲爹的后宫都认不全,更何况是区区康王的妾侍。正想撇开话题,却听得魏旻言轻轻应了声,“嗯,识得。”
      迎上姚思浅困惑的神情,魏旻言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康王府的侧妃,是庞家庶出的四姑娘。”
      一顿,“京中人家提及庞家女子,大多是称那位嫡出的大姑娘。她是任帆,任大将军的正妻,朝廷授封的一品诰命夫人。”
      姚思浅听到这里,已是一愣一愣的。
      她边在脑海中梳理人物关系,边从衣襟的暗袋里掏出包糖,顺手剥开一颗,含入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