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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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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皇后她作天作地(穿书) 第174节
      钟念月问他:“你不觉得此事是背后的人冲我而来引起的么?”
      钟随安皱眉道:“若是如此,此人其心可诛。”
      钟念月失笑:“哥哥不怪我?”
      钟随安道:“不怪。”
      钟念月心道。
      若是这话也能叫原身听见就好了。
      钟念月眨了眨眼,问:“我记得早年哥哥与我关系还不亲近,为何后来又好了呢?”
      钟随安尴尬垂眸,道:“那时,那时受父亲教养,心中不喜懒惫之人。兼之你那时一心只有太子,也未曾真将我当做哥哥。我……到底还是我小气了。”
      钟念月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。”
      她心中暗暗嘀咕,希望原身若有来世,便摆脱一心沉溺进情爱的既定命运罢,且不要再去给男女主做什么爱情路上的炮灰了。
      钟随安轻拍了下钟念月的肩,道:“多谢念念,……后来还愿赠我礼物。”
      他后来才觉得自己还远不及妹妹心胸宽大。
      是她先迈出了那一步。
      他们方才修复了关系。
      钟念月歪头笑了下。
      她心道,你瞧,这钟家上下如今正好着呢。又怎么能还叫原着中太子的那般举动得逞呢?
      钟家不会垮。
      钟家只会越来越好。
      此时有小厮淋着雨快步跑来,连撑伞也顾不上。
      他气喘吁吁道:“宫里,宫里请姑娘……”
      “谁请?”钟随安皱眉问。
      “太后。”
      钟随安抿了下唇:“你如今还只是钟家姑娘,手中没有半分权力,拒绝不得太后。念念,你且去,我去寻陛下。”
      钟念月摇头道:“怕什么?太后兴许是要拉拢我呢。”
      比如许个什么,我替你度过此次难关,日后你便要听我的话云云。
      太后等今日没准儿等了很久了。
      钟念月咂咂嘴,痛快地上了马车。
      果真如她想的那样。
      等到了太后宫中,太后命人为她垫了凳子,端了热茶,开口便是:“哀家听闻近来朝中有些风声,竟是议论你那外祖父的……”
      钟念月还似娇憨天真少女一般,懒洋洋地倚着椅子道:“有什么妨碍呢?”
      太后噎了噎:“你年纪轻,还不知其中的水深。”
      钟念月眼眸一转,托着茶碗抿了一口,抬起头来,双眸如星子,唇色淡粉浮动着莹莹光华,她道:“水深也无妨啊,陛下自会背着我趟过去的。”
      太后都不知,她是真不懂,还是假不懂了。
      这般天真性情,一心只依赖着晋朔帝……
      太后心下又着实不是滋味儿了一回。
      但她还是接着出声道:“陛下是皇上,他要重制衡之道,要臣民为重,君为轻……”
      钟念月还是懒洋洋的:“嗯。我知晓啊。但我信陛下。”
      太后实在是忍不住将将要讥笑出声了。
      她勉力地从喉中挤出声音来:“何时都信吗?”
      钟念月:“嗯,何时都信。”
      太后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她原先想着,如这般天真之人,当是最好掌控不过。要将晋朔帝的后宫搅个一塌糊涂也非难事。偏偏这越天真的人,竟也越加的一根筋!怎么说也说不通!横竖一颗心都只在晋朔帝的身上。
      此时只听得殿外低低道了一声:“劳烦太后忧心了。”
      晋朔帝缓缓走进来。
      宫人们当下跪了一地。
      太后已有许久许久许久不曾见他了。
      一时还有些恍惚。
      上回都不曾踏足,今个儿倒是新鲜,却为了这钟家姑娘来了……
      她低头瞧了一眼钟念月。
      哦。
      更新鲜的便是,一来还听见这钟家姑娘表心意。
      太后按了按额角。
      只觉得头昏,也疼,连带着浑身都疼了起来。
      她今个儿请了钟念月进来,倒好似只给人家提供了个心意相通的地方……好哇!
      “陛下怎么来了?我正觉得无聊呢。”钟念月转头道。
      她是不怕往太后身上扎刀子的。
      太后勉强笑了下:“怎么会无聊呢?”
      钟念月只望着晋朔帝,头也不回地道:“太后娘娘到底是年岁大了些,又只爱些佛不佛经的。又总说些听不懂的话。坐在这里便觉得枯燥了。”
      她倚着椅子,懒洋洋地朝晋朔帝伸出手:“陛下是来接我回去玩的么?”
      外头雨大。
      虽说撑了伞,但晋朔帝身上到底还是有些地方淋湿了。
      他脸颊旁的发丝便紧贴住了面容,使得那张俊美淡漠的面容,多了几分入世的味道。
      再瞧领子紧贴住他的喉结。
      湿得都有些透了。
      多的是几分入世的情欲。
      钟念月轻轻眨着眼心道。
      此时晋朔帝低低应了声,大步走到她的跟前。
      突地弯下了腰去,道:“外头雨大水深,朕背你罢。”
      钟念月:“好啊好啊。”
      她趴上了他的背,牢牢骑住了他的腰。
      钟念月也不行礼,也不回头,只慢悠悠地道:“太后,我们便要走了。”
      太后沉默不语。
      她的眼皮重新耷拉了下去,但目光却紧盯着他们的身影。
      她眼看着晋朔帝当真背着钟念月跨出门去,再走入雨中。
      孟公公在一旁撑着伞。
      上回见钟念月,单听她叙述,太后便心中有不甘。
      怎么也想不通,晋朔帝这样的人,怎能得到这般的女子呢?
      而这回,却是亲眼所见。
      远比言语间更要叫她郁郁不甘。
      她突地想起来很早很早以前,定王身死。
      她讥讽当时的晋朔帝,残害手足、不尊生母,是个城府极深、手腕可怕之人,将来身边无一人能与之同路。
      若是钟念月听了她的话。
      便要忍不住道。
      是无人同路啊。
      我这不在他背上呢吗?可太爽了!你没尝过滋味儿吧哈!
      雨帘之下。
      晋朔帝沉声道:“今日本该是朕去接你的。”
      钟念月:“无妨。不虐狗的情侣不叫好情侣。”
      晋朔帝听她口吻轻松依旧,不由失笑:“念念,这是何意?”
      钟念月道:“陛下无须知晓。”
      她踢了踢腿,似是做了个“驾”一般的动作,她道:“陛下既来了,那咱们便去办桩事吧。”
      “何事?”
      “底下人迟迟不敢将万家的事报上来,如今我便亲自登门,去请他们将此事往上报一报吧。这个先例若是开了,日后哪个还敢上报大事?不都一个接一个全捂住了。”
      第107章 都察(传言多误人。...)
      出宫前, 晋朔帝先把人背回了自己的寝殿。
      他道:“不急。”
      而后命人烧了热水抬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