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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快穿] 我死后男主追悔莫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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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29章
      凤明宫内,红烛高照,朝笙拉着池暮的手,笑得很恣意。
      “他们看到我要骑马来见你时,都快急哭了。”
      臣子们承认这是一位明君,除了偶尔不太爱按照常理出牌外。
      “礼部的张大人一直在身后喊‘于理不合’,被李树和小竹拉下去了。”池暮看着她笑,眼里的神情也很柔和。
      “我当然知道从来就有这样的规矩,可是我想快点见到你。”他们一道坐在了榻上,朝笙抬手,去摘下青年的发冠,“而且,总觉得这样的日子里,所有人都在,砚白自然也要在。”
      那匹战功赫赫的大黑马荣养在御苑,再不让它出来遛遛,只怕要胖成一座小山了。
      这句话落在池暮的耳中,却惊起了不一样的意味。
      所有人都在。
      他望着眼前的人,暖橙的烛火映照着,她红妆昳丽,犹如梦中之人。
      但是她确实是好好的、活色生香的在他眼前。
      结发合卺,白首同心,再也不是一个梦境。
      发冠随意搁在了榻上,青年的发髻散乱下来,天子的衣冠完整,好整以暇看着他。
      烛火摇曳,脉脉的温情流向了另一种气氛。
      他抬手,慢条斯理解开身上繁复的喜服。
      披红、玉带、中衣一一褪下,圆领包裹的脖颈露出,有一颗赤色的小痣微动。
      那双桃花般的眼睛看向朝笙,烛火倒映着,化作熠熠的碎影。
      她微微仰头,环佩作响,金簪作响,欲念与爱意也作响。
      下一秒,一个吻印在了青年润秀的唇上。
      自今夜之后,天地宗庙,都将看到他们的名字列在一起,永远的列在一起。
      因此这个吻不是浅尝辄止,不是日常里的亲昵,它带着之死靡它的意味,让两个人的呼吸都纠缠。
      泛着凉意的喜服压在池暮的身上,他回应着这个吻,年轻的君王生来强势,忽而手下用了些力气,将他推倒在榻上。
      心跳声如雷,那一年九巍山的山火似乎在此刻烧灼,他感到血液也都热了起来。
      女子轻轻覆在他呼吸起伏的颈间,在喉结上落下了清晰的咬痕。
      她居高临下,在她的领土之上,锦被与喜服交叠,一切思绪都渐渐紊乱。
      该相合的相合,该纠缠的纠缠,火一直烧着,几乎令灵魂都挣颤。
      将要度往云i丨霄的时刻,亲昵的爱侣忽而贴着他的脸。
      “阿暮呀。”她低声的唤,亲过他的眼睛、耳边。
      “你浑身都好热。”
      她真的无时无刻都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懒散,分明自己的呼吸也破碎。
      他无法不动容。
      而朝笙垂着一双潋滟的眼睛,笑。
      “看着我。看着我到。”
      呻吟溢出,烛花炸裂。
      *
      清晨,日光落满了凤明宫。
      朝笙醒来时,已到了辰时,往常这会儿已经快要下朝了。
      冬日里,皇城的梅花俱开了,凤明宫是朝笙的寝宫,这儿的梅花开得尤其好。
      很少有人知道为何这位年轻的君王独独钟爱梅花。
      池暮心想,他知道。
      忽而有只手勾过他的脖颈,身后的人笑着问:“怎么醒这么早?”
      他回身,亲了亲她的指尖。
      “早上做了一个梦。”
      朝笙微微歪头,如瀑的青丝垂泻而下。
      池暮替她将鬓发拢到了耳后,温声道:“梦到霖州下了很大的雪。”
      一封又一封的信,纷纷扬扬,落在他身上,写满了诀别。
      他跨过茫茫的草原,捧回了一具枯骨。
      “后来呢?”
      “后来。”他顿了顿,笑道,“雪化了,我们一块回了家。”
      第283章 番外 假千金x真少爷(平行世界1)
      【平行世界设定:死遁的朝笙又穿了回来,并且年龄还是死去时的二十岁。】
      “对,今晚还有一个酒会。”
      顶层的酒店套房里,罗马的黄昏落了进来。
      男子手旁放着一份文件,面前的笔记本正连着远程的视频。
      “白天同这边的负责人一道去参观了很多地方。”谢云暮笑了笑,“哪儿都很热闹。”
      视频那端,银发染鬓的女子温声道:“我同你爸爸来这儿时,也这么感慨过。那会儿还遗憾没带朝朝——”
      她一顿,眼中浮现出很淡的挣扎。
      谢云暮语气放轻了些:“她后来和言乐去过。有一次还和我说,台伯河上的落日,和银沙滩上的很不相同。”
      “她就爱四处跑。”周瑾掩下了情绪,温声道,“江岛这边,公司的事有你父亲呢。黄昏里坐着船,去看看台伯河上的圣天使桥与飞鸟吧。”
      那个被无意提及的名字便归于寂静,谢云暮从不让周瑾忧心,总能坦然、自然地接住她的思念。
      好像自己已经释怀了。
      视频结束,套房里又是一片寂静。
      落日笼罩了他半边身躯,他摘下眼镜,随意搁在了书桌上。
      她干净利落地离开了,而痛意缓慢生长了七年。
      这种疼痛在起初犹如剜心剔骨后,逐渐归于平静。
      但它确实存在,并且将一直存在。
      门外忽而响起了助理的声音。
      “谢总,去酒会的车已经在楼下了。”
      谢云暮应了一声,起身穿上了西服外套。
      来罗马是为了谢氏制药的生意,这是他进入谢氏的第七年。
      从谢敏行助理的助理做起,及至如今,终于能独当一面。
      很少有人会再想起他“在外流落”的二十年。
      车门缓缓关上,玻璃窗将暮色模糊地隔开,他没去看台伯河上流淌的黄昏。
      *
      生意谈得很顺利,因此酒会也办得盛大。
      谢氏在罗马的合伙人greco有意展示财富与热情,酒会选在了一座古堡中。
      说是古堡,其实是建于上个世纪初的私家豪宅,建筑风格极力追忆十六世纪罗马的辉煌,城堡的名字与合伙人的姓氏相同。
      穿过古典而优美的柱廊,灯火摇曳,巨大的穹顶上绘着基督显圣的壁画,圆厅中一片衣香鬓影。
      黑色西装的男子很快引起了注意。
      东方面孔,眉眼俊秀,且还是greco家族的贵客。
      “暮,我的朋友。”棕发碧眼的青年迎了上来,“你可算来啦。我妹妹念叨你许久了。”
      这是greco家族的继承人ivan,在这次合作中充当了他母亲的副手,因而结识了谢云暮。
      谢云暮自然而然地同他问好,收下了这份热情。
      ivan的妹妹跟在哥哥身后,灰绿色的眼睛看向了这个来自遥远东方的青年,她母亲的生意伙伴兼竞争对手。
      ivan推了推他妹妹,笑得龇牙咧嘴:“嗨,像个意大利人一样,自信地去打招呼。”
      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。
      她遵从礼节与谢云暮互换了姓名,而后裙摆一转,居然风风火火地找自己的朋友说话去了。
      ivan耸了耸肩,对自己的妹妹很失望。
      亏他还这么卖力介绍。
      酒杯相碰,产自托斯卡纳海滨的红酒轻轻晃动。